到是云罗,赶紧拉了帕子拭去泫然若泣的眼角,起身把云罗迎到了座位上。
“妹妹,和谁置气呢?”云罗细心地拂开她落在耳边的碎发,温柔可亲。
“还能有谁?”芸娘看着云罗的眼睛,吁了一口气。
“她就是那样的人。你何必跟她去闹不痛快?养好身子要紧。”云罗劝她。
“我一再告诫自己。别同她一般见识,别同她一般见识。可是,姐姐。你都不知道……”芸娘似是回想起方才的场景,又满是不甘,扁着嘴巴不痛快,“这个蘩娘。真是不要脸。”
千言万语,化为了一句。
云罗虽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从芸娘的话里猜测定然是蘩娘说了什么‘混’帐话,惹恼了芸娘。
“好了,好了……”云罗笑着哄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姐姐。这个蘩娘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些个鬼心思,听说了我和母亲闹矛盾的事情,就撺掇着我去偷我母亲的印鉴‘弄’点体己银子。”芸娘越说越气。攥紧了拳头气愤填膺地看着云罗。
云罗倒吸一口凉气。
偷许太太的印鉴?
像许太太这种主持中馈的当家太太,她的印鉴可不是一方死物。严重时可以调动手里的产业和人脉,哪止蘩娘口中轻飘飘的体己银子?
蘩娘撺掇着芸娘偷太太的印鉴干嘛?
“她说了原因了吗?”云罗即刻冷静下来,想到蘩娘身后的杨泽,后背一阵阵地泛寒。
“美其名曰说太太偏祖哥儿,许家对我们这些‘女’儿都当成是做生意的筹码,没有半分亲情。她就是因为堪破这样的内情,所以才从家里跑了出来,想要为自己挣个好前程。劝我不要犯傻,等被许家估了个好价钱随便给卖了户人家,就越哭无泪了……”芸娘学起蘩娘那种尖酸刻薄的样子惟妙惟肖,直让云罗勾勒起当时蘩娘说这些话时的语气和表情。
“你别理会她。太太是明理的人,大人更是疼你入骨子,你昏睡不醒的时候,大人和太太为了你着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