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安拖长了语调,却欲言又止,眸子昏暗。
许知县听到前半句。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本能地高兴起来:“什么法子,恳请靖安救人!”并没发现陈靖安的迟疑,或者说他是假装没看见。
“大人……”陈靖安锁着眉头。不肯说话。
许知县见状着急地从座位上起身,朝着陈靖安准备作揖行礼。
陈靖安大吃一惊。赶紧起身扶住许知县的手,涨红了脸道:“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你晚辈。怎么能受你如此大礼?有什么事你直管吩咐就是,可万万不能如此。”
陈靖安一向会说话。
许知县听得感激涕零,也就对他那句“我是你晚辈”忘记深究。
只是感动地一把握住陈靖安的手:“请靖安救小女。”
“大人。不是我不想救。老实说,我的确有救人的法子。半个时辰就可见效,可是,可是……”陈靖安望着许知县吞吞吐吐地不肯说下去。
许知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死死地盯着他。
陈靖安咽了一下口水,终于说出了实话:“唯一的法子,就是以我的内功心法在小姐的紫宫、玉堂二穴上运功半个时辰,这样方才有效。”
紫宫、玉堂在人体胸前正中,第二、第三肋骨之间,女子身上,此两处穴位要脱下亵衣方才能找到。
陈靖安的话音刚落,许知县一张脸就白得像纸片。
“男女授受不亲”,要陈靖安救芸娘,就得要让芸娘在陈靖安面前坦诚相见。
可如此一来,就算陈靖安救下了芸娘,芸娘的名节也就全毁了。
这样的决断,许知县如何开得了口?
望着许知县眼底的挣扎、退缩、犹豫、痛苦等等情绪,陈靖安紧张的一手汗湿。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平静表情下是一颗怎样焦急期盼的心——
他比任何一个人希望能救芸娘。
可偏偏,如今他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救芸娘,以此来逼迫许知县夫妇接受他和芸娘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