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父亲第一个反应过来,笑着说赞同。
嫡母才不甘不愿地答应带她一起去。
从祖母那边退出来后,嫡母就冷着脸发话让她跟着回房。
等房门一关,劈头盖脸地把她痛骂一顿,说她心思歹毒、居心叵测。
她立即跪了下来,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激昂陈情,说会尽心侍奉母亲、姐姐,不敢存半分歪心思。到了苏州之后,也是一门心思照顾母亲、姐姐的起居,决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赌咒发誓了半天。嫡母的表情才缓和了下来。
她小心地观察着嫡母脸色半天,这才表示祖母要让她跟着去苏州的决定她毫不知情,把此事撇得个干干净净。
最后,嫡母让她跪满了一炷香之后,勉强点头放她走。
等回了自己屋里,她才哭出声。
后半夜,她那个没用的姨娘偷偷摸进了房间,两人相对言对视了一盏茶的功夫,最后,姨娘塞给她一个荷包就走了。
一句话也没留。
打开荷包,里面全是一角两角的碎银子,她躲在被窝里数了半天才数完。
一共三十八两。
不多,可估摸着应该是她那个没用的生母所有的积蓄。
生母失宠多年,嫡母又苛刻,生母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每个月一两八钱的月例银子和逢年过节的赏赐。
这三十八两银子,不知道她攒了多少年。
望着那一袋碎银子。她曾经对这个没用生母的怨恨一瞬间化为泪水,长长地淌到枕巾。
所以,苏州之行,她一定不能失败。
不管是卫所大人也好,还是名门公子也罢,正妻做不到,贵妾也可以!
只要她攀上了好人家,成婚后过个一两年蜜里调油的日子,再生个儿子,她就可以站稳脚跟。到时。她可以腰板挺直地跟父亲、嫡母提出奉养姨娘天年。
嫡母就算不同意。大闹又如何?只要她身后的男人是父亲、云家要巴结的,祖母和父亲就不会任着她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