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心叵测,你这次的事情,可真是……哎……”
一副很能理解的模样。
许知县盯着从自己肩膀上自然垂落的那条手臂,眼中不由浮起一阵惊喜:“靖安如此明理,想必能替我在唐大人面前美言几句,以洗了为兄的清白……”
“话自然要说的,只是……”陈靖安收回了手臂,语气为难起来。
“怎么说?”许知县一下子紧张起来。
“不知知秋兄可否听说过刘罕的事情?”陈靖安停了下来,随手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目光却是盯着许知县。
许知县听到“刘罕”二字眉头皱了一下,但并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只是摇头眼巴巴地等着陈靖安继续。
“我初到苏州,就听到许多关于这个漕帮帮主刘罕的传闻,看知秋兄的样子,或许并没有听闻太多。”陈靖安说得含蓄。
可是许知县却是迅速地思索开来。
及笄礼上那批闹事的人是漕帮堂主的家眷亲友。
为的是日前卫所抄了漕帮在官林一处重仓。
事情都是跟漕帮有干系。
那重点就在这个漕帮帮主刘罕身上了。
“靖安请说。”许知县立即坐直了身子,一番洗耳恭听的样子。
“漕帮乃天下大帮,运河的漕运全靠漕帮。人多,船多,势力广,声势大,一旦漕帮不动,各省百姓的吃暍,各省的年粮,军饷,马上就会不继。所以,各地宫府,甚至户部侍郎,就连朝廷,都不敢轻看漕帮,不礼待漕帮。”陈靖安语气中透着些许嘲弄。
陈靖安知道漕帮势重,但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漕帮就算再怎么能耐,也不过是捏在户部手里的一串小蚂蚱。虽然出身江湖,但归于朝廷辖管,稍有忤逆,朝廷动动嘴就能把人给换了,另捧乖觉懂事的人坐在那个位置上。
所以,在许知县看来,这位漕帮帮主刘罕和朝廷官员是法放在同一个层面上去比较的。
出身草莽嘛!许知县在心底嘀咕了一句,嘴上却是不停地“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