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就按照狄知府的意思去了卫所要求接手此案。
当时,唐韶并没有一丝迟疑,就把案子交到了他们手上。
可是活口却没有全部移交给他。
他委婉暗示了一炷香的时间,唐韶就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道:“曹大人恐怕有些僭越了……”
当场就臊得他脸皮赤红。
按例,卫所的人出动办的案子不受衙门管辖,他肯把案子交到他们手中已经算是主动交好了。
若是质疑他交出来的活口人数不对,那不是自曝纰漏吗?他曹通判怎么知道卫所抓回来多少人?
吓得他连杯子里的茶都没喝完,就屁滚尿流地滚出了卫所。
此刻,唐韶突然点到他,他浑身一激灵,立即弓着身子出列,惶然道:“回禀大人,下官接到官林案子的当日,这位黄永归就自己到了衙门投案……”
接着,曹大人一边额头冒汗,一边战战兢兢地把漕帮堂主黄永归自己主动投案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云罗一听就知道,这帮人是官林案子丢出来顶罪的那位堂主的家眷亲友。
既然是出来顶罪,那自然是心甘情愿的,否则,漕帮也不放心派这样的人出来。
可是,如今,这位黄永归的家眷过来闹、喊冤,又算是唱的哪出戏?
难不成黄永归不是心甘情愿顶罪的?
还是和漕帮那边没有谈妥,要一拍两散?
“黄郎不过就是觉着冬日酷寒,压了一批棉衣,堆在了帮中官林的私宅,怎么就惹了这样的泼天大祸?”
“又是打又是杀,又是烧又是抓……”
“那私宅是帮里的产业,自然有弟兄把手,遇上有人打杀,谁都不是傻子,自然要反抗……”
“怎么就至于弄得这么大动静?”
“把棉衣收缴了也就罢了,为何要问罪啊?那可是私宅……”
“帮主宽厚,知道漕帮弟兄辛苦,向来对手下人发小财是睁只眼闭只眼……”
“何必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