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位老僧盘‘腿’而坐,闭目养心。
董卓抬起头来道:“对不起四位大师,弟子心中执念难消,还是要杀袁绍老贼报仇。”
普明禅师缓缓说道:“将军要报仇,老衲并意见,老衲给将军先观一物。”
说完捋其‘裤’脚,‘露’出小‘腿’,灯光下赫然有一个铜钱大小的伤疤。
普明禅师指着伤疤问道:“施主看到了何物?”
董卓答道:“一个伤疤。”
普明禅师摇头道:“将军看到的是伤疤,老衲看到的却是宽恕,对自己的宽恕。老衲昔年曾被毒蛇所咬,险些丢了‘性’命,但是老衲却放弃斩杀毒蛇的机会任其离去。将军知道这是为何?此蛇咬伤了老衲,老衲恨它;但老衲踩疼了它,它也恨老衲,当咬老衲。老衲与蛇因恨而结怨,但老衲是人,该当早它放下仇怨,放它离去。袁绍刺杀将军一家,将军恨袁绍;将军斩袁绍叔、弟一家,袁绍难道就不该恨将军?若将军再找袁绍复仇,袁绍或其亲友又来寻仇,如此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此将军乃至将军的后人、亲友,都将卷入仇杀,世世代代不得停歇,罪过何其之大。将军念得一年佛,便保得两位孙儿脱离血光之灾,不若放下屠刀,继续修行,则保得两位孙儿一世平安,岂不是大功德一件?”
董卓心头被触动,怔了一会道:“且容弟子想想。”
一道灰‘色’的身影从灵堂‘门’口飞身疾奔李儒所住的厢房。
“董大人似乎已被四头秃驴说服,意‘欲’放下仇恨。”夜荣道。
李儒恨恨的说道:“都怪你和杨彪办事不力,留下那么多破绽。岳父自来偏爱那小昏君,竟然怀疑到袁绍头上。如今岳父大人对秃驴言听计从,这些秃驴信徒日益增多,又个个身怀绝艺,日后必成大患。”
夜荣惶恐道:“那小丫头也不知去向,要是被狼叼走了还好,若是落到别人手里,恐怕日后事情败‘露’,危及大人。要不使第二计?”
李儒眉头紧皱,过了很久才一咬牙道:“他整天念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