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若是没有旁的事,我们便先回去了。”
云娇说完,静默了片刻,秦南风在一旁接了她的眼色,开了口。
“去吧。”秦焕礼摆了摆手:“两位先生留一下。”
两人出了书房,秦南风笑得幸灾乐祸:“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我发誓,我从没见过我爹对除了我以外的人那么难看的脸色,我还想再瞧一瞧呢。”
他说着,有些不舍得回头。
“快走吧,你爹这会儿满头的官司,小心等会儿拿你撒气。”云娇拉着他一路去了。
这一回,本以为秦焕禧用不了两天,就会上门来陈情诉苦了,可不曾料到一连过了半个月,都不曾瞧见她的影子。
“你大姑母不登门,就想等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你爹怎么也不闻不问的,是不想要回这银子了吧?”云娇一边用木槌敲着做茶饼的模子,一边同秦南风说话。
“我估摸着,他倒不是说不想要,只是都是自家兄妹,他撇不开这个脸上门去要银子。”秦南风吹着那刚倒出来的茶饼:“我爹那个人,就那个性子。”
茶楼又重新动工了,这两日闲着无事,两人便埋头在院子中做茶饼,顺带着还做些香,倒也有些乐趣。
“想来你大姑母也是料定了他会如此,所以才迟迟不上门来,就想等他消了心头这口气,等日子久一些,到时候再登门,说几句软和话,你爹看在同胞兄妹的份上,想来也不会太过同他计较的。”云娇拿过油纸包开始包茶饼。
“那也太便宜她了。”秦南风站到桌子另一侧帮忙:“不过,我爹认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得了,由得他们去吧。”
云娇手中一顿:“她既不肯登门,咱们便想法子让她登门。”
“你有法子?”秦南风顿时来了兴致。
他从前对于后宅之事是漠不关心的,那都是妇人们的事,与他何干?
可自从云娇开始掌家,他便对后宅之事生了兴致,他觉得云娇做的这些事没有一件是不有趣的,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