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发布会,你在台上讲,我在台下听,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你好,当时在会场听别人议论,回去后重复听,才发现自己只能说好,因为除了好,”江甜费力地拉了拉唇角,“好像其他都听不懂。”
“后来想想,这个问题似乎一直存在,”江甜说,“你给我说CNN,我就只记得三个字母CNN,你给我说RNN,我就只知道RNN,是真的不懂。”
江甜用包带夹住安全带,想笑,没笑出来,“其实才去TAXI实习的时候,看过一遍什么算法,可看了什么都不懂。交换必修C语言,翻到课后习题永远只能做到星号前,自学Python,Python简单,代码和伯克利常用的R语言像,看了一半,会写简单的随机程序,会写斗地主……可真的就是GET你们的点,就盛藉周致甚至陌生人都可以说,哇陆允信你这里好厉害,你有什么专利,我就只能记住你专利的名字,真的就感觉,”江甜声音慢慢变小,“隔你……好远。”
车厢里没歌声,陆允信点了支烟,却没抽。
他手伸出窗外,橙黄火星在暗色的夜风中明明灭灭。
“前段时间先是你受伤,然后和世光周旋,再是发布会,又有期末考试,就各种事情堆在一起,所以我想说,现在忙过了是不是可以给自己一段空闲时间,好好扎进去学一下,好好准备期末设计,我不笨。”
江甜望着那撮式微的火星,眨了一下眼睛,“我也没有和你冷战或者远离的意思,真的只是想安静一下,调整一下,我也会害怕以后和你话越来越少,到最后无话可讲,”江甜垂眼,睫毛不可遏制地轻颤,“程女士给我说,那样会很可怕……”
而江甜已经体会到了。
和傅逸秦诗去美国这趟,她约了毛线,毛线有事没来,三人吃饭时,和毛线连了电话。
傅逸、秦诗先把天气、食物聊完了,轮到江甜,她问什么,毛线答什么,问一句,毛线答一句。
空白的间隙,江甜还没来得及再开口,毛线就“么么哒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