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你上次来密告的那对年轻夫妇,举止怪异?”
黄头发的情报贩子坐在桌子后面,看着面前的酒店侍者,后者脸色青白,带着酒气。
情报贩子很清楚这种人,这人大概又是从赌场或酒馆里挥掷一空才出来——他敢打赌,这家伙全身上下绝对连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是、是的,他们完全不像是来度蜜月或休假的夫妇,一天到晚坐马车在外面转悠,却又不见买什么东西回来,出手却很阔绰。”
说到最后一句,名叫杰森的酒店侍者宿夜未睡的脸上不免流露嫉恨。
他偷偷摸摸出卖情报,也不过才得那么几枚铜板,还不够一杯麦酒,服侍他们的那些侍者说句好话,甚至能得到银币打赏,那可是他工作一个月的报酬。
还有那对暴发户,在人人都为下一餐找着落的时候,他们却能随便丢钱打赏,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呢!
黄发情报贩子失笑,他看出了这个酒店侍者的嫉恨。
他并不关心对方嫉恨的对象,类似的人他见得多了,而且这类人的举报并不是完全无用,就曾有人因嫉恨邻居而举报,被教廷的神甫察觉某些端倪符合特征,将一个在小镇上隐姓埋名了二十多年的老法师揪了出来。
这件事在多明墩港附近轰动一时,那个因为嫉恨向教堂神甫举报的邻居,也成了英雄。
人们纷纷后怕地夸赞那人,如果不是他举报,不知会有多少普通镇民遇害呢,谁知道邪恶的法师是不是在私底下偷偷用活人来做实验,喜欢吃小孩子的心肝呢——他们这么推理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个老法师平时喜欢和小孩子接近,时常给他们一些糖果。
而与之相反的是,那个举报人却是小镇上有名的无赖,经常游手好闲。敲诈市集上的商贩,不过那件事之后,他已经洗脱了之前的恶名,得到了不低的奖赏,坐起小生意后,甚至一转身成为人人羡慕的体面人儿。
情报贩子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正是这个故事当事人的堂兄,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