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的一句话,在所有人心中投下一块巨石,现场一片安静。
阿纳托利嘶一声吸气,张开嘴,瞅眼脸色阴沉如出一辙的托米亚和安德烈,又回头看看在安德烈说出那句话时剧烈抽吸一下、现在反而平静地低下头的爱葛妮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因?爱葛妮丝或者鲍门令您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我想要解除婚约,总有个理由吧。”托米亚阴冷的勾起唇,他的目光没有离开安德烈,站在马匹前的林安却感觉到了某种恶意。
“不是爱葛妮丝和贵家族的问题,原因出在我身上。”带着一丝烦躁的冷漠,安德烈蹙眉,冷硬的表情仿佛是在对着仇人。
“好,我代表鲍门接受你的理由,克里多耶夫的婚约信物,稍后我会送回来。”
冷笑在在托米亚面上一闪即没,他缩紧微抬的下巴,对安德烈的态度恢复成面对陌生人,皮笑肉不笑地带上贵族特有的傲慢面具,转头看了站在阿纳托利身旁的爱葛妮丝一眼,又看向古斯塔夫。
“你先带爱葛妮丝回去,安置好再上路吧,不用赶路追我们。”古斯塔夫清楚发生这样的事情,托米亚和安德烈乃至琳这一行人,已经不大可能共处一队。
“不,托米亚堂兄,我想和你们一起去。”
身为当事人之一,却一直低着头,直到事情成为定局,爱葛妮丝才突兀出声,“我学习魔法十几年,穿长裙的时间比穿法师袍的时间多,克里多耶夫法师说我根本不是真正的法师,我想知道,真正的法师是怎么样的。至少,看看其他地方的天空,和瑞恩有什么不同。”
“爱葛妮丝!”托米亚皱眉。对于这个一贯乖巧顺从的堂妹突然的举动,有些恼怒。
“我欢迎鲍门法师加入我们的队伍。”林安终于开口。
如果全场有谁清楚爱葛妮丝说的是心里话。那么恐怕只有林安。
从安德烈开口解除婚约,林安就注意到了,这位穿着仕女长裙的法师小姐虽然很震惊混乱,接受这个结局却出乎意料地快,虽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