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肯齐齐里斯齐迪斯,在此拜见大人。”
躬身低头地来到远隔林安十丈多的地方,安米拉腰肢斩钉截铁地像锯断的木材般折了下来,用五体投地的大礼、微带颤抖和激动的嗓音,简洁而清晰地将心中斟酌良久的台词说了出来。
她像等待死神宣判般过了几百年。才等到那个低柔声音淡淡的一句,“过来。”
“是。”
安米拉毫不犹豫地膝行过去。在距离大人三丈的位置缓了缓,没有得到任何示意,那微微一缓就好像错觉,她笔直行到一丈处才停了下来,行经路线与原本的位置拉成一条尺子量过般的直线,不管中途有多少粗粝的石子沟壑。
几乎贴到地面的视线只看得到那位大人曳地的袍角,上面说不出材质的暗纹水光微泛,如水面微涟,那位大人转过身,漠无感情的视线落在她的头顶。只是无意间释放出的威压,安米拉已经有种身体和灵魂一起被冻结的感觉。
但她还没忘记自己应说的台词,微微颤抖地开口。
“安米拉,谨候大人的吩咐。”
“你们的主支族徽,是巨螯和刺血草?”林安淡声问。
“是。祖上曾经有幸居于内海,但在第七代时已经被迁出,目前主支仍有一系居于祖源之地,其余分支各自分散发展,大部分的外海的边缘地域,或凋落或消散,贱仆所在分支家族,勉强在临近安哥拉之森的色西法城尚能有一席之地,卑浅声名不足入您之耳。”
林安的陌生在安米拉看来并不奇怪。
不提她所在的分支家族齐迪斯家族,就是主支所代表的巨螯和刺血草家族,风光的时代也是几百年前了,何况巨螯和刺血草家族最显赫的时候,也不过是在内海之内有了一席之地,在当时也算不上什么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身着深紫袍服的大人完全没有听说过,才是正常的。
至于林安之前所展现出的、魔族基本不可能修持的生之力量,以及背后所代表的种族身份,安米拉早已在脑海中抹除:
那毫无疑问是她在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