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那抹紫色站在了队伍的末尾。在大部分肃穆单调的黑白两色礼服之中依旧显眼,但笔直的队伍只是微微顿了顿,随即恢复了之前的秩序,缓缓从慰灵碑前走过。
只是从撒克逊面前走过的贵族有意无意地放缓了脚步,即使仍旧是千篇一律的表情。眼角余光却仿佛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肃静的空气中窜动着无形的火花,即使没有读心魔法,撒克逊也仿佛能听到那些人肚子里看戏的兴奋和窃语。
父亲……
撒克逊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无声地吐出。
相比光明正大穿着不合场合衣饰表现出敌对态度的安琳,撒克逊发现这些以往根本不入他眼中、如今却在他父亲的葬礼上冒犯他父亲尊严的卑下者们。更让他感到难以忍受。
当然,这并非说安琳真的被他放在憎恶序列之后,只是仇恨早已根深蒂固。无需再强调。
林安站在慰灵碑前的注目礼时间,比前一位多用了两倍,这让慰灵碑前面的队伍出现了明显的断层,后面的人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将目光聚焦到这位美丽得夺走所有光彩、身上的刺芒又锋利得没有人敢掠拭的绝色少女——
没有秘密是永远的秘密。尤其当它的知情者远大于两人的时候,行宫的清洗涉及面不小,随着一些人的消失,血缘关系盘根错节的贵族们总能从一些地方得知少许细枝末节,并拼凑出一个个夸大扭曲或者**不离十的真相。
每当历史的车轮走到拐弯之处的时候,总有异人强者和倾国绝色现世,何况安琳集两者于一身——尤其安琳在这场葬礼中的突兀现身。更让人对奥丁殿下的倒台和她有关系这一传言,确信无疑。
身处焦点的林安,并不在乎旁人目光中的窥探和复杂。
她容光焕发,依旧和以往一样穿着一袭深紫法袍,身形笔直,左手自然下垂被袖摆掩盖,右手拿着一枝带着叶子的白百合,随意地向前一松,白百合落到慰灵碑前的花簇上面,随后她向撒克逊走去。
撒克逊早在林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