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夏普或许也是在听力甚至五感上异于常人的敏锐,可以说,天生是吃这口饭的人。
这座私宅只是掩人耳目而已。足够让海蒂暂住,而毕夏普留在在这里,也足以看守住她。林安则和兰斯特一同乘车离开。
低调奢华的贵族马车辚辚驶出后门,海蒂目送马车直至车尾消失不见,回过头时,却见毕夏普就站在她身后,似乎将她刚才的神情全部看在眼中。
海蒂脸色不由红得滴血。羞耻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方钻进去。
毕夏普却像是没有看到海蒂的窘迫,不动声色地垂眸道:
“海蒂小姐,请!”
海蒂不安地提裙行礼,连毕夏普的脸色都不敢看,低着头急急向小楼方向走去。
她却不知道。她身后的毕夏普注视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从背影看去,的确是有几分相像啊!难怪……”
……
香榭内殿。
堆满奏折的紫檀木长桌前。手中总掌帝国监察大权的监察大臣跪在地上,冷汗泠泠而下,在面前的细羊绒地毯上积出一小滩水痕。
皇帝漠然地坐在桌后,冷冷地声音传来:
“……在你就任的那一天,我就对你说过。当我需要你的回答时,答案永远不能是不知道。”
“臣下无能。”
监察大臣额头紧贴在地。
“既然你做不到。我就只能换一个能做到的人上来,”皇帝淡淡地说,“你退下吧。”
高高在上的声音终于宣判了结果,监察大臣浑身一抖,像是遭受了莫大刺激般萎蔫下去。
但在殿内毫无存在感、仿佛摆设一般的两个侍卫却活了过来,默不作声地上前,将这位半个月前还呼风唤雨、被众多贵族暗中称作“狡狐”的重臣扶起,半搀半抬地弄了出去。
但监察大臣仿佛瘫软得无法走动,侍卫只好一路将“搀扶”出了香榭,经过外殿的时候,纷纷被在里面等待的大臣们注目:
“……他也有这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