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被血染的苍白唇角边,指尖揩了一点艳极的红,缓缓放入口中。血色在他优美淡红的唇瓣上渲染开来。
腥咸,微暖——
生命特有的味道,
如同夏花盛放到最艳时的惊心动魄。
呼吸着浓郁的血腥味。安格斯内心升起一股奇异快感,眼瞳深处愉悦地微缩,抱着林安的手不自觉微紧,却被林安失去意识后最后护身自主运行的精神力场弹开。
安格斯眼底划过微凉,落在林安身上的目光春水般柔和。似情人般煦暖,手在握住那如天鹅垂死的纤细手腕时却猛地一紧,掌心亮起炙热如火炎般的红光,毫不留情地将护主的精神力场震碎!
“……嗯、啊——!咳咳!咳咳……!”
本就失去意识的林安精神海再受重创,痛苦剧咳,黑红碎末甚至从她的口鼻溢流出来!
“真美!”
安格斯低头欣赏那在痛苦中显得极致美丽的生命。柔声说道,“你说是吗?”
而他的询问没得到回答,准确地说是没来得及回答——
凄艳的血色伴随剧烈的危机预感。猛地在林安身上暴起!
安格斯身上的炎红犹如遇到阳光的初雪般消散,他疯狂急退,心口、发梢和左手三处同时爆发出亮色不同的光芒,一个复杂至极的蓝色倒六角星阵出现在他脚下!
然而他仍然要连退五丈,身体重重击在黑铁木棺椁上。令他痛哼了一声,连同棺椁一起被击出撕开倒塌的帐篷!
棺椁中。某个声音重重一哼,嘶哑中混合了惊惧森冷微颤,在那片血艳凄美的红蝶扑面而上之前,安格斯和棺椁在原地消失,短促一个闪烁,出现在帐篷的二十丈外。
那艳极的红蝶似乎没有追击的倾向,纷繁飞舞的漫天血蝶回涌,形成一个无数红蝶附着的血茧,将整个倒塌的帐篷笼罩在内。
“……蠢货!不要再去招惹她!!快走!嗯!……”
棺椁中的声音极度嘶哑,像沙砾磨过路面的声音难掩虚弱,扔下一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