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了骑士堡。
不知男人离开前吩咐了什么,骑士堡的人对我如同上宾,毕恭毕敬,连骑士堡的男主人,我原本那位新主人的父亲都在百忙中抽空见了我一次,询问我居住是否舒心,还需要什么。
这些待遇变化并没让我迷失,我知道此时我仍是一个囚徒,因为在我打听下,老爹果然被男人带走了。
这种情况很糟糕,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我想,我的状态瞒不过那些服侍着我的人,但他们并没有劝慰,而是用他们无处不在的目光,构成束缚我手脚的牢笼。
他们的存在,看似是在为我服务,实际上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另一个真正将我捆缚住的男人的存在,用这种无处不在的存在感逼迫着我,使我如同处在地狱,心灵饱受煎熬。
于是,有一天我忽然明白过来:
假如男人将我当成一头需要驯服的烈兽,那么他们这些人就是驯兽的皮鞭——
以此延伸出去,再联想到我本身的价值,我忽然明白了男人的目的,以及他想得到的效果。
而我现在一无所有,如果我想要在未来的某一天得到脱出男人掌控的力量,甚至反击和报复他,那么现在的我需要蛰伏,慢慢积蓄力量。
于是我的脾气在那些侍女仆人的眼中,更加暴躁恶劣起来。
服侍我的下人被打伤和遣退了一批又一批,精美的食物和昂贵的饰品衣物被我轻易打翻撕毁。
我的坏脾气闻名整个骑士堡,连将我送上男人的床的管家。也被我找由头抽了一顿。这次连骑士堡的主人和少主人都惊动了。
他们带着怒气匆匆而来。
但在见到我的那一刻,骑士堡的主人还是制止了他年轻气盛的儿子。不但没有对我表现出丝毫怒气,而是吩咐手下将那些不能让我满意的下仆拖出来,一个个在我面前枭首。
他们的哀嚎求饶上一刻还萦绕在耳边,下一刻就变成了一具具尸体,横流的鲜血和死不瞑目的眼睛,仿佛在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