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素色的带把白陶瓷杯和一柄不到三寸长的带鞘薄匕,出现在林安手中。
林安把白陶瓷杯放到桌上,右手持匕,高高拉起左袖,露出根根青筋清晰可见的小臂,锋利的匕身在手腕处划出一道深深血口,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地流进洁白的瓷杯里——洁白和鲜红映衬,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味道。
一股铁锈味顿时弥漫整个车厢,几乎同一时间,林安披在背后的黑发中一阵骚动,似乎有什么活物隐藏其中。
林安连忙安抚着,“蒂亚戈小乖乖,先别急!”她看着手腕上鲜血毫不吝惜地流进杯子里,语气却带着一股宠溺的味道。
最后一滴血液滴落瓷杯,瓷杯的容量已经满了八成,林安左手腕上的血口也恰好完全消失——可见在动作之前就已经计算清楚,十分熟练了。
“好了,乖宝宝可以出来了!”
随着林安带笑轻唤一声,一道绿线不知从哪里飞射出来,空中像是划过一道模糊的影子,无声无息地弹到桌面又回返,再看那个瓷杯,里面的鲜血已经涓滴不剩,洁净的表面像是刚才的发生的事都是幻觉。
林安忽然轻轻地笑起来,缩着脖子扭动,“哈哈,好蒂蒂,别闹!别闹!”
——她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松松地缠了一根小指粗细的青藤,藤身青翠碧绿,光滑的表面不满细小的刺,藤条内部似乎有光在流动,仿佛里面蕴含着不可思议的生命力。
此时青藤尾端系在林安的头发上,松松绕过她的颈部,探进长袍底下,密布藤身的锐刺却全然没有伤到林安,只轻轻地动来动去,柔软稚嫩的藤叶擦过皮肤,骚得林安全身一阵麻痒,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子在和母亲亲近地玩闹。
“好了,蒂蒂乖乖回去睡觉!”
玩了一阵,这一天的例行放风时间已经结束,林安一声令下,那根细长的青藤依依不舍地缠在林安脖子上撒娇了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地蜿蜒到林安右手腕上,林安轻触了右下角那枚八边形印着一块土地的银币,青藤随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