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一抹惊疑之色，不过随即，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看着方辰的目光之中，也多出了一抹赞赏。
“不愧是天纵奇才，在武道之心崩溃的边缘苏醒之后，竟然还能立即陷入顿悟。这武道之心的崩溃，对于他来说，反倒是是福非祸了。”
说话间，白衣中年人似乎没有察觉自身逐渐变得透明的身体，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大约过了半刻钟左右的模样，盘膝而坐的方辰，终于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眸，一抹明亮的精光，在他睁开眼的刹那间，一闪而逝。
他站起身，双手抱拳，遥遥的向着白衣中年人鞠了一躬。
“多谢。”方辰郑重道。
白衣中年人不闪不避，点了点头，受了方辰这一拜。
“天地为牢，长生为谋，修炼的尽头，竟然蕴藏着毁灭。”幽幽的话语声，从白衣中年人口中传出来。不过此时，这话语声平淡中带着一抹沧桑，却并不似之前那么癫狂了。
说着，白衣中年人看了一眼方辰，话语声骤然一转：“不过你可知道，为什么即便如此，依旧有那么多的人，先后不畏生死的，向着涅槃境，乃至于长生境攀登。”
“因为武道。”如果说是在顿悟之前，他或许还会犹豫，但此时，方辰没有丝毫犹豫，如此说道。
天地间，有一双形的大手操控，只要有人达到了涅槃境，甚至是靠近这个境界，便会遭来生死危机，被人疯狂追杀，这种剧变，难道除此被追杀者自身，就没有人知道了吗？
不可能！
方辰相信，这种恐怖的真相，在元灵大陆真正最顶尖的一批武者中，并不是什么秘密。但为什么依旧有那么多的人前仆后继的不畏生死，向着一路凶险至极，甚至是看不到希望的武道一路走到黑。
为什么？
因为不甘心！
自己所处的这片天地，竟然被人当成了一个药材地，而所谓的药材，却是他们这些一个个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巅峰武者。整个元灵大陆，说的难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