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站起,指着下方的张肃痛斥:“本王是何等信任你,任你为宗正寺麾下将作大将,总掌境内所有土木工程。位高权重,可你给本王的交代。就是一万五千多条冤死的人命,价值七千多万钱的物资浪费,善后抚恤高达一亿五千多万钱,汉中、上庸、京兆三郡百姓怨声载道、群情激奋!你可真是才能不小啊!”
“臣有罪!臣有罪!”
张肃哭泣着伏跪在地,只能不停地念叨。
王旭看到他那窝囊模样,更是来气:“一个有罪,能弥补一万五千条人命吗?一个有罪,能换回两亿多五铢钱吗?你们这群人已经倾家荡产,结果还是造成两亿多钱的损失,你拿什么来担?百姓民心的失去,你们又担当得起吗?”
张肃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颊,却遮不住他不停滴落的泪水,他已经从刚才的口气中听明白,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痛声斥责过后,王旭缓缓闭上了眼睛,深吸口气,才以异常坚定的语气说:“将作大将张肃,贪图安逸,严重失职,造成一万五千余无辜百姓死亡,钱财物资损失巨大,民心涣散,后又欺上瞒下,隐瞒不报,滥用职权,坑杀百姓,诬陷忠良,百死不足赎罪,即刻拖出北门问斩,抄家!”
“诺!”
大殿外顷刻间走进数名禁卫,将面色死灰的张肃拖了出去,此时的他早已彻底失去神采,如同行尸走肉,没了灵魂一般。
王旭很快回过头来,看向仍然跪在地上不言不语的另外二人,斥说:“阴溥、张慕!你二人可曾知罪!”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半死不活得软倒在地上,他们显然受了很多严刑拷打,又知必死,都没了精神,与张肃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很清楚说什么都是废话,仿如傻了一般,不言不语。
看了他们那等模样,王旭也是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挥手便道:“将此二人拖出北门问斩,头颅悬挂三日示众,抄其家!”
“诺!”门外再度进来几个禁卫,随之将二人也拉了出去。
两人仍然毫无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