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此刻静静地仰躺着,眼睛半闭半睁,全然当做没有听见两人的争论。
审配作为袁绍的心腹谋士之一,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全然不在意王旭的回答,尽职尽责地办起黑脸来。
“将军以为,待我河北百万雄师击败曹军,尽得中原之地后,阁下还有机会吗?如今我家主公之所以愿与将军合作,一则是两家关系渊源极深,二则是尽可能减小我军伐曹损失罢了。”
“噢?”王旭可不吃他那套,反唇相讥:“看正南兄这般言语,看来定是有破敌妙策,可既然强如曹军,阁下都能这般从容,为何不先献策,破掉苟延残喘的幽州公孙瓒呢?”
“那厮两三年来堪称钉在河北背心的毒刺,若能先一步剪除,想来伐曹应该更为容易才是,对了,听说去年正南兄亲自带兵讨伐,却被击败而回,不知正南兄可是故意相让,另有它图?”
这话出口,审配的脸色瞬间剧变,一阵青一阵红,可面对王旭他又不好发怒,只能愤然而立。
倒是旁边的郭图见状,急忙上前行礼,接过话去:“将军之意,吾等明白,可事实上,公孙与曹军不可相提并论。”
“本将军当然知道不能相提并论,曹军何等强大,公孙瓒如今却不过苟延残喘,如何能比?”王旭可没客气,哪里痛就打他哪里。
郭图脸上也有些尴尬,但显然早有准备,脸上不见慌乱。从容回说:“将军此言过激。可知公孙瓒虽已势微。但其也曾威震青、幽、并、冀四州之地,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并非那般弱小,此其一。”
“其二,中原曹操这些年发展迅猛,实力强盛,其人又野心勃勃,因此是个极大的威胁。让我们不得不将主要军力用来防备黄河以南,如此方才使得公孙瓒能偏安一隅。”
“现如今,我河北即将与曹军决战,情况自不一样,只需遣一上将北至幽州,无需剿灭,只要拖住公孙瓒便可,其余主力自可从容与曹军决一死战。所以,主公力邀将军联合,确实仅为减少损失。还望将军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