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在一棵树下,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动静。
听他们说要拦住那追来的车马,好给他们争取时间好逃脱时,阿七的脸色变了。
他从树后探出头来,看着迈开大步奔向带来滚滚烟尘的马车,又迅速地回去了。
“他们真的去拦马车去了?”老何有些愕然,“就是不知道徐家那个胖子有没有这个胆量,敢撞死人?”
“那我们就先等等看吧。”余商面色沉静如水,轻轻地放下了那份诉状,将它递给了余钦。
余钦可没有他沉得住气,才看了一个开头,就恨得目眦欲裂,大声地骂了起来:“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狗官!一定要杀他个干干净净,才能解此之恨!”
“可是这是他们写的,而这个狗官他又要怎么替自己辩护,你还没有见到他,不要急着下结论。”余商收回了这份诉状,藏回了自己的袖子里,没有再给人看。
顾茗自然知道他的顾忌。这份诉状,肯定是写得极为感人,如泣如诉,字字见血,不然,以余钦的见识,也不至于只看了一点,就气愤成这个样子。
但是,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不管那个官是不是真的狗官,你要处决他之前,也要听听他的自辩。
余商将诉状收起,就是怕这偏听影响了多的人,自己这边的人便带上了偏见,后面的事情,反而不好做。
余钦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对余商分析道:“可是大哥,他们是栖云县来的,跟咱们不顺路啊……”要是拐一下,那还不知道又要岔出多远不说,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啊。
“反正也是等了这么多年了,多耽误几天,也不是什么大事。”余商却这么说道。
余钦沉默了,其实他心底明白,大哥为什么会这么说。
从之前的缘故推延的一个月,到现在……他是在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啊!
他,已经不相信,他的病能够治好了吧!
他没有对自己说,只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伤心啊!
余钦强笑起来,说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