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顾家小娘子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这些人?左一个贵人右一个贵人的护着她……
要是自己认识其中一个,那还用担心以后的仕途?
真真是太不公平了啊!
不过,既然人已经在汝南,自己作为本地最大的父母官,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抱着想要结识的念头,涂知府对老何客气极了,恭恭敬敬地将老何送出了知府衙‘门’。
老何拱手向涂知府告辞,然后将扇子从腰间‘抽’了出来,“啪”的一声再次展开。
跟刚才才见面的时候不同,现在的涂知府,仿佛完全没有看到这把扇子,或者说完全不知道这把扇子的价值一般,只是满脸笑容地看着老何。
“涂老爷,您看这把扇子……”他不想看,老何却偏偏叫他看。
涂知府只好向那把扇子看去,一脸惊喜地问道:“何兄,这扇子……这幅画,可是前朝的江道师所绘?”
“正是。”老何面有得‘色’地说道,“我这个人没有旁的爱好,就是喜欢这些名人的字画什么的。不过,再珍贵的东西,不都是拿来用的吗?要是用不上,锁在箱子里藏在柜子里……除了便宜旁人,还有什么用?”
便宜旁人?涂知府愣了一愣,锁起来,怎么就会便宜了旁人?
他想要开口问,老何却已经转身离开,屁股一扭就坐上了路旁等候的轿子。
涂知府只好闷闷不乐,回到了后衙他的房间里,思量起老何走的时候,最后说的这句话来。明明摆放着三盆冰,书房里凉气习习,他却偏偏汗越淌越多。
“来人!再加盆冰!再加盆冰!”涂知府只觉一股燥热从心底深处涌上来,叫他烦不胜烦,只好厉声地叫喊着。
几个粗使的丫头赶紧跑过来,又给他添了一盆冰。
出来后,几个小丫头窃窃‘私’语:“老爷怎么了?房间里都冷得结冰了,他还嫌热!”
涂知府却不知道他们说的这些话,只是癔病了一般,只是反反复复地念叨着:“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