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哭泣,红肿着眼睛,嘶哑着嗓音,问道:“母亲……此话当真?”
姚氏赶紧点头应承道:“你这个孩子就是多心!你唤我一声‘母亲’也唤了这么多年了,难道我还能骗你、害你不成?
那可说不定。顾茗心道,又将手绢往鼻子下面放了放。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鼻腔,于是,她的眼泪马上就又出来了。
“都是十四的不对,没有想到母亲这样替十四娘着想,十四还总是怀疑母亲……母亲,都是十四不对,求您责罚。”顾茗捏着手绢,哭得梨花带雨,分外让人怜惜。
听到她这么说,姚氏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总算是想通了啊,真不容易啊。她都要累出汗来了。
“那……这些交易都要取消了。就是那个给你订货的人,太不厚道了,跟人家商家商量这么个办法。”姚氏话里话外都是对顾茗的不满,“现在一共需要另交两百两的罚金……”姚氏眼睛盯盯地看着顾茗。
顾茗的小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一般,姚氏说一句,她就点一下头,殷勤客气得很。
可是她就是不开口,说这个钱她出。
难道是自己说得太深奥了,她没有听懂?姚氏只好直接地开口要求道:“这个钱得你出。”
顾茗愕然看着姚氏,不敢置信地说道:“娘亲……十四……十四所有的钱都拿去交订金了。当时跟人家店家那么说定,也是没有办法,当时一共只有这么点钱,根本不够交押金的,所以才想出一个‘罚金’的主意来……”
“那三千两呢?你不是卖了三千两吗?”姚氏吼了起来,实在是耐心全消。
“那个……那个……钱还没有拿到手,人家只给了两百两的订金……”顾茗讷讷地说道。
姚氏闻言,差点摔倒。
“怎么回事!当初帮你联系的人是谁?”姚氏气得大吼。
“是个客商,还是个女的。前段时间都是她进府来找十四……可是前些天大门二门突然换了人,看得又很严,就进不来了……”顾茗低下头,声音低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