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多费唇舌了,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徐晋皱了皱剑眉,看来厉飞沙对官府的成见很深,想要“晓之以理”显然不太可能了,那就只能“动之以情”了。
嘭……
徐晋拔出腰间的双管燧发手枪搁在案面上,厉飞沙不由面色微变,暗暗庆幸刚才没有飞扑上去,否则可能已经挨枪子了,难怪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敢单独召见自己,原来是有所恃。
徐晋拿起燧发手枪对准了厉飞沙,淡淡地道:“以厉当家的功夫,不知能不能躲得过子弹?”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厉飞沙不禁头皮阵阵发麻,面对死亡,真正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又有几人?
正当厉飞沙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时,徐晋却又放下了燧发手枪,微笑道:“厉当家是条汉子,不怕死,可是你的妹妹,你手底下的弟兄,难道都不怕死吗?”
厉飞沙双眉一挑,既惊且怒,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自古官匪不两立,官遇着匪,自然是统统剿灭,还天下一个太平了!”徐晋淡道。
厉飞沙面色变幻,拳头再次捏紧了,却闻徐晋话锋一转道:“不过,你父亲厉阿四的案情,本国公已经着令锦衣调查清楚了,罪无可恕,但情有可愿,再加上你们兄妹虽然落草为寇,但一向只在长城之外活动,未伤及我大明百姓,所以本官可对你们兄妹网开一面。”
厉飞沙警惕地盯着徐晋道:“靖国公不用拐弯抹角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给个痛快吧!”
徐晋轻拍了一下桌面道:“好,厉当家果然快人快语,本国公要你到捕鱼儿海干老本行,地盘越大越好,什么时候全部霸占了那儿,便算完成了任务,朝廷自此赦免你们兄妹二人。”
厉飞沙不由恍然大悟,原来徐晋看上了捕鱼儿海,又不想大明官方出面,所以派自己这个山大王去霸占地盘,这些当官的果真阴损。
别看厉飞沙刚才口称“要杀要剐,悉随尊便”,那只是出于人在屋檐下的无奈而已,如果能好好地活着,谁又愿意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