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地等待力气大的侍卫来抱她似的,心里顿时更加不舒服了。
不舒服的结果,便是景东柘又没有跟朝慕青知会一声,便抱着阳儿大步扬长而去,阳儿一直看着朝慕青,但他却一次也没有回头。
这两人终于走了,自己的困窘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朝慕青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为景东柘对自己的狠心难过伤心起来。
她很想知道,若是今日她是摔伤了腿,是不是他也会不顾自己?宁可其他侍卫来背自己也不愿意亲自上阵?
应该是吧。
他心中没有她,自然是无所谓的。
景东柘父子离开不久,朝慕青脚上的麻意便渐渐地消失了,但朝慕青却忘记了应该返回,或者说根本不想返回,而是沉浸在爱而不得的悲伤之中,缓缓地蹲了下去,将自己的头抱掩在膝盖上。
她都已经告诫自己要勇敢了,但是,当面对他的时候,那些勇敢就会临阵脱逃,一下子逃到哪里去都不知道,否则,方才她就厚着脸皮求背,甚至是求抱,难道景东柘一定会拒绝?
天色越来越暗,周围的风声越来越大,竹叶的沙沙声也越来越响,但朝慕青浑然未觉,只想一个人再待一待,再想一想。
偶尔,朝慕青会想到那对离去的父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间已经过去足够他们走七八个来回,但是,阳儿没有回来,传说中的侍卫也没有赶来。
难道,她就被那对狠心的父子就这么遗忘了、抛弃了?
正当朝慕青决定回去探个究竟的时候,肩膀上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吓得她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并且惊慌地“啊”了一声。
与此同时,比之前更为严重的麻意袭来,将她整个人麻疼在地。
在一阵极致的麻疼过后,朝慕青透过昏暗的天色望去,望见的是景东柘那张似乎比夜色还要黑暗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