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独享的那份安宁与和谐,但若是后退,她又十分不甘,她是他们其中一个的妻子,其中一个的娘,为何要逃?
若是可以,她多么想加入他们,变成这横躺在地的其中一员,与他们望见相同的风景,享受相同的宁静。
但是,景东柘画出的距离那般遥远与生硬,她即便是冲过去,躺在他们中间,也与景东柘之间隔着一堵望不见彼此的墙。
“娘——”还是眼尖的阳儿透过许多根或粗或细的竹子望见了她,连忙兴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在动步前,乖顺地对着景东柘问道,“爹爹师傅,阳儿可以跑去娘那儿吗?”
景东柘远远地看了眼朝慕青,便收回了眸光,本欲答应,却生怕阳儿飞奔过去会不小心摔倒,扎到了地上了尖锐物,便道,“你可以向她招手。”
这话尚在阳儿听得懂的范围之内,阳儿谨听师命,赶紧朝着朝慕青招起了手。
朝慕青朝着阳儿露出灿烂的微笑,也对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因为她实在不好意思走过去。
方才阳儿喊她的时候,她第一眼望过去的不是阳儿而是景东柘,哪怕隔得远,她还是感觉到景东柘原本放松的身躯猛地一僵,尔后有些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浑身不适地从地上站起了身。
哪怕之前她鼓着再多的勇气,在直面这个男人的冷漠与疏离时,也不得不望而却步。
但是,她那个了如指掌,以为一定会屁颠屁颠跑过来的儿子,此刻那双脚却像是被黏在了地上似的,无论她如何使眼色,就是不肯跑过来。
“娘——娘——过来呀——”阳儿哪里知道朝慕青的诸多心思,只奇怪他都这般热情地招手了,为何她还不理解?难道是娘住到宫外之后就开始变笨了?
索性,阳儿也不摆臂了,直接对着朝慕青呐喊,“娘,爹爹师傅不许我动,让我给你招手呢。”
这下,正在掸着身上尘土的景东柘如遭雷劈,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阳儿这话无论听在谁的耳朵里,岂不是都要误会,他在对朝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