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他们一声,但她无数次张开了嘴,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不是她喊不出,而是不甘心就这般放弃自己颇有骨气的决定。
她咬牙坚持着,只为心里那口骨气,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却不可遏制地幻想着,朝塍会不会发现她真的滚离了东宫,尔后发动侍卫一起来找她?
但是,每次她听到脚步声,一般都是巡逻侍卫训练有素的脚步声,不快不慢,根本不是那种急于找人的脚步声。
最后,闲诗对朝塍再也不抱任何希望,要么,他是没心没肺地在床上沉睡过去了,完全忘记她的存在,要么,他是明知她滚开了,却无情无义地不管她的死活。
闲诗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边一下,以此作为惩罚,惩罚自己期待了不该期待的人。
夜越来越深,之前附近的小路上还会偶尔路过一些侍卫之外的宫女或者太监,渐渐地,除了巡逻侍卫有规律的脚步声,再没有其他声响。
随着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再一次离开的时候,闲诗突然使劲地干咳起来,不知是嘴巴过于干渴的缘故,还是吸入了太多冷风的缘故。
闲诗能够忍耐让自己的肚子继续饥饿着,但却无法忍耐喉咙的干渴,若是待会巡逻侍卫经过的时候,她正好抑制不住地咳出声来,这几个时辰的坚持岂不是白费?或许等她回到了东宫,对上的便是朝塍那鄙夷的冷眼,满脸写着的都是:你不是滚了吗?怎么又回来?真是没骨气。
是以闲诗决定到附近再走走看,若是能找到一个池塘,把喉咙润一润再说。
可是,闲诗双手撑地,却因为又冷又饿根本起不了身。
又咳了一番之后,闲诗咬牙坚持着打算扶着树干站起来,尝试了一次又一次。
不过是一顿饭没吃而已,她就狼狈到了这副模样,真是不应该。
“谁?”
突然,一个极为冷冽的男声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闲诗循着声音望去,觉得这声音怎么好像是从树顶传来?
闲诗有些紧张地坐在原地不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