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你除了知道他是个盗贼之外,对他其余的事一无所知。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够托付终身?不说他究竟对你有没有意,爹那关便肯定过不了。爹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但是,跟天下心疼女儿的父亲一样,他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能嫁得好,这其中的好,不一定是家世显赫,但必须家世清白、明白。”
闲诗嘀咕道,“那他是邰爷的好朋友,沾着邰爷的光,他还能不清白、不明白?”
景东柘怔住了,像是有些震惊,甚至不敢相信邰爷与繁星盗会是好朋友。
“邰爷那身份,很难交上能交心的朋友,你确定他们是朋友?”
闲诗确定地点了点头,“也许那是邰爷以邰爷的身份所交上的真心朋友,假不了的。”
景东柘似信非信地点了一下头,却这般道,“若他们真是好朋友,那诗儿,你嫁给邰爷,更没错了。”
闲诗生气地嘟起了嘴,“哥是想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既是朋友,必然兴味相投,嫁给谁都差不多吗?”
景东柘颇为尴尬地笑了笑,以此表示默认。
闲诗气呼呼道,“也许他们之间确实兴味相投,但是,他们两人各自与我之间,却是截然不同的,我喜欢与侠盗说话,喜欢与他相处,哪怕他冷眼瞧我、骂我,我也喜欢。但邰爷,他没有一处讨我喜欢,多看他半眼我都觉得厌烦,哪怕他对我献尽殷勤,我仍觉得他讨厌恶心!若是可以,我希望跟他永生永世不要再见面!”
这些话,闲诗说得极其夸张,只为了让景东柘知道,她不愿意也绝不可能嫁给朝塍。
经过今日与朝塍的相处,闲诗对他的印象其实已经有所改观,当他为了她故意不喝酒的时候,当他愿意让她跟花流云单独相处的时候,当他愿意为她去买糖葫芦且坚持只买一根的时候,尤其是当他跟她说此生只要一个女人的时候,她即便命令自己不要感动不要动容,但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波动。
在她心里,其实已经明白,撇去他对她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