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充满阴影与排斥的地方,再好看的风景,也难以入眼。
闲诗低着头看向土面,心里自然是纠结的,既不愿意在这地方多逗留一刻,又不舍得放弃百兽节最精彩的时刻。
朝塍一步一步地走近闲诗,望着她半饷,才沉声问道,“那晚发生的事再也不会发生,相信爷。”
这男人居然还有脸说出口,闲诗故意问道,“那你说说看,什么事不会发生?”
朝塍意味深长道,“你希望什么事不要发生,什么事便不会发生。”
闲诗嗤笑一声,“你凭什么这般笃定?”
就算没有那些人为的祸患,那也还有天灾,他是太子殿下又如何,能将所有的事都控制得住?她才不信。
朝塍定定地看着她冷漠的双眼,道,“听说那晚出事的开端是在画舫上,若你没有独自站在画舫边缘,也便不会被人算计落水。这艘画舫今晚的使用权属于你,防护权属于爷。爷会寸步不离地陪伴你,不会让你有丝毫危险。”
闲诗恨恨地瞪着朝塍,暗骂这男人真是不要脸,难道他以为,她心里的阴影只是从画舫上掉了下去?而不是他对她所做的那些混账事?
“若是你不放心,我可以再用绢带缠着你,那般,谁也掳不走你了。”
这男人居然还妄想再用她最讨厌的长绢缠住她?
闲诗立即气呼呼道,“不需要!”
朝塍指了指其他几艘缓缓游过的画舫,道,“瞧瞧,别的画舫几乎已经满员,那些人连挪个步子都很是艰难,难道你不该珍惜这种即便在画舫上跳舞,也没有人会不小心绊你脚的大好机会?”
闲诗朝着其他普通的画舫看去,船舱里自不必说,已经坐满了人,剩下那些人全站在画舫的四周,拥挤不堪,毫无私人空间,甚至还有一种画舫会被他们联合起来的重量给压垮的感觉。
但拥挤归拥挤,那些人的眼眸却全是带着期盼与笑意的,仿佛只要有一隅之地,也足够他们快活似的。
朝塍见闲诗仍旧不吭声,索性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