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薄唇,道,“有你这番话,够了,你还是我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
景东柘握住花流云的手腕,有些歉疚道,“但我却是一个见妹忘友的家伙,希望你不要因此而生嫌隙。”
花流云露出一个凄凉的苦笑,“不会,我还会再争取,从此叫你哥的机会。”
景东柘一怔,随即了然,不禁鼓励道,“若真是天意,还须努力。”
两兄弟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曾经在景东柘眼里,花流云很难像他那样,遇见一个至爱的人,即便是遇见了,也不会像他当年一样,爱得丧失了自己。
但花流云非但遇见了,显然已经爱得极深,明明年纪比他小,曾经怎么也不肯唤他一声大哥,如今却为了心中至爱盼着喊他为哥。
是可悲,可笑,还是可喜?
他尚且不知道,只知道,花流云若要胜利,路途艰辛。
闲诗睡在了景东柘特意为她打造的“诗苑”中,偌大的院落,成堆的丫鬟,还有穿不尽的绫罗绸缎。
小的时候,她也曾幻想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住在自己专属的宅院之中,身边有丫鬟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愁没有衣服穿,只愁穿哪件好看。
如今她终于幻想成真,她的心情却很是平静,如今她已经长大,鲜少去追求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而更注重亲情温暖。
能够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亲哥哥,享受他们对自己无穷尽的疼爱,已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即便他们也是穷人,她也觉得幸福开心。
躺在陌生却柔软的床褥上,闲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却第一次不想离开这儿,去别的地方。
原来,曾经的她总觉得睡着的床不够喜欢,并不是床本身不舒服,而是她的心从未踏实过。
渴望亲情的心有了归属,才能换来踏实与安宁。
翌日,闲诗与景裕父子一起吃完了早膳,便准备动身去花家。
景裕面色微微不悦,却并没有反对,而是问道,“晚膳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