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每日以泪洗面,你却丝毫看不出来,还以为自己活在蜜罐子中,实乃可笑可恨又可悲。”
齐欢当年受尽家人的刁难之事,是景裕心中极痛的一块地方,闲志土骂得没错,他是瞎了眼,明明看见齐欢红彤彤的眼睛,却相信她编造的各种谎言,试想,哪有那么多小虫子飞到她眼睛里去?哪有那么多感人的故事从下人们嘴里听到?他真是愚笨到了家。
但是,景裕认为自己待齐欢不够细致有错,同时也认为齐欢有错。
这么多年以来,景裕似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变相诉苦的对象,道,“她为何不告诉我?只要她告诉我,我会相信她,也处处为她着想,绝对不会劝她再尝试与我娘和谐相处,我会带她去别的住所。”
“你以为告诉你就能改变她的结局?”闲志土满脸皆是鄙薄,“你娘的毒臂那么长,恐怕她就是逃到了天边,也难逃一死,倒不如嫁给我,还能焕发新生。”
“嫁给你焕发新生?”景裕气得胸口起伏,道,“她若真因你焕发了新生,如今怎么已经不在人世?”
“嫌她短命是吧?她那一身病痛还不是拜你家人所赐?若没有我,恐怕她更短命,甚至诗……”闲志土一时激动,差点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幸好适时刹住了口。
往事再一次如浮萍般浮上水面,带给景裕的除了悔除了痛,便是更多的生不如死。
若非东柘一直拿命威胁自己,他真的一天也不愿意再苟活。
只有赶紧见到齐欢,跟她道歉,请求她的宽恕,他才能真正得到解脫。
原在厨房里忙活的张杏珍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便走出来看了看,两个男人齐刷刷地朝着她望去,张杏珍瞪着从未见过的景裕,吓得整个人愣住了。
张杏珍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见到了器宇轩昂的景裕,自然会被他的外表与气度吸引,吸引到一眼不眨,跟那些迷恋景裕的女人并无两样。
“懒婆娘,看什么看?回屋里去。”闲志土气红了眼睛,对着一眼也没来得及看向自己的张杏珍一通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