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中空空的时候,闲诗止住了哭泣,也快速陷入了梦乡。
从这晚起,闲诗不再失眠,也不再胡思乱想,上了床就睡,一醒便起。
只是她的心仿佛空到不能再空,脸上的笑容也快要绝迹,无论花流云如何逗她开心,她都难以真心笑出来。
其实,那些烦心事不是她已经放下,也不是已经解决,她只是学会了不要去想,因为凭她单薄之力,怎么想都是徒劳。
这世上有诸多无奈,如今她面临的最大无奈,或许就是:她喜欢他,他却不喜欢她;他想要她,她却不想要他。
花流云承诺过闲诗,会一件件地解除她的后顾之忧,当花流云还没来得及想出第二个办法,闲诗某天在外面逛街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来自于花流芳的,威胁与要求之信。
信中寥寥数语,意思却很直白清晰。
现在闲燕居然又落在了花流芳的手中,花流芳要求与闲诗见一面,见面地点就在景家。
但是,闲诗却不能以真面目踏进景家,而须化妆易容,且不能被花流云知道,否则闲燕就会被害。
如今花流芳因花流云要求,被景东柘禁足在景家,只能靠这种办法才能见到闲诗。
闲诗还没有傻到立即奔赴景家,而是在丫鬟的陪同下赶去闲氏酒坊。
一路上,闲诗既担心闲燕又惆怅自己,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喜欢拿闲燕威胁自己?
自己的亲爹,杜有,花流芳,以后会不会又多出花流云、邰爷等等?
看来,最好的办法是让闲燕嫁得远远的,让他们想威胁也无人劫持。
但是,她不止闲燕一个亲人,即便闲燕远嫁他方,还有爹娘可供他们威胁。
一次两次三次……次数一多,闲诗从此便特别反感那些拿对方的亲人加以威胁的行径,即便与自己无关,也会在听闻之后义愤填膺。
走到闲氏酒坊门口,闲诗便以在娘家住两天为由,让两个丫鬟回去并告知花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