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已经朝着错误的方向发展,早就挽回不及。
闲诗还从花流云口中知道,余呈祥虽然不需要再去边城管理花家的生意,但仍执意坚持去那边送货三个月,管家怎么阻拦都没有用。
也许,他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赎罪办法,便选择了这种最危险却能够让他心里踏实一些的方式。
而这几天晚上,闲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倒头就睡对她而言竟成为了一件奢侈之事。
每次只有困到头痛欲裂的时候,她才能迷迷糊糊地睡着,但睡眠却极浅,很容易惊吓醒来,而且好像没睡一会儿,天便亮了,外头传来了丫鬟走动或打扫的声音。
不是她白日吃了不利于睡眠的东西,也不是她白日睡多了觉,而是她心里藏着一大堆的事,名副其实的心事重重。
她怕身在花家外的花流芳再次对她作恶,虽然花流芳暂时不能踏进花家的大门,也被花流云派人给盯着,但若是花流芳不知悔改,且更加恼怒地将过错归咎于她的身上,暗地里再买通了什么人给她下药,或者做出其他迫害她的事……后果真真不堪设想。
她也怕邰爷哪一天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对她霸道地说想要她,甚至逼迫花流云与她断绝夫妻关系,虽然她并不十分在乎他们的夫妻关系,但若是被邰爷破坏,是她最不愿意承受的。
想到邰爷的时候,闲诗眼前便会浮现出他欺负她的那一幕幕,以及说出的那些可恶的话,每次都会气得满脸通红,甚至心跳加速。
而闲诗想得最多的,不是花流云、花流芳,也不是邰爷,而是繁星盗--那个救自己于水火,却大大方方将自己推给兄弟的混账男人。
对花流云以及邰爷的感觉,她可以很纯粹,失望就是失望,讨厌就是讨厌,厌恶就是厌恶。
但对于繁星盗,她的感觉很复杂很矛盾,即便他做了那些让她生气不已的事情,但她的心目中还是将他当成朋友,唯一一个异性的朋友,她不断地想起他,不是因为痛恨他,而主要是因为在乎他。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