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改变了主意。
待邰爷将屋子里的布帛放归原处,竟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块巾帕,放进了木盆里的温水之中。
继而,邰爷将巾帕从温水中取出,轻轻搅干,叠得整整齐齐地拿在手里,转身朝着闲诗走来。
闲诗将他的一系列举动看在眼里,叹在心中。
花流云说得没错,他确实该是一个大人物,一个自小养尊处优之人。
非但他的气质雍容华贵,就连他的举止也是与众不同,连水中取帕的细节也彰显了他优质的教养。
凡夫俗子若是从水中取帕,哪里会叠得齐整,随手捏成一团才是多见。
望着邰爷拿着湿润的巾帕朝着自己越走越近,闲诗有些奇怪,这人将巾帕湿润,不就是擦拭他自己的脸或者手的吗?怎么迟迟拿在手里不动?
当邰爷手里的还携着温热的巾帕轻轻地蒙在她的脸上擦拭的时候,闲诗整个人陷入呆滞。
这巾帕原来是伺候给她用的?
这男人究竟什么目的?
凭借巾帕在她眼睛上所逗留的时间最多,闲诗猜测,他这是想要毁灭她哭过的痕迹。
难道他想让花流云以为,她是心甘情愿跟他鬼混在一起的,还一整晚?
替闲诗的脸收拾完毕,邰爷拉过被子盖到闲诗身上,继而走到了北窗边。
没一会儿,他走到了床边,在床铺附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手里则多了一本闲书。
外头的交谈声在逐渐消失,脚步声却朝着门扉在临近。
邰爷朝着闲诗看了一眼,命令道,“闭上眼睛,没有爷的允许,不许醒过来。”
闻言,闲诗故意瞪大了眼睛,甚至一眼不眨。
邰爷嘴角抽了抽,道,“非得逼爷跟你躺一被窝?你若这般迫切,爷不是不能勉强成全。”
勉强成全?他若是对躺她被窝的事有半点勉强,怎会在她醒来之前霸占她的被窝?
闲诗恨得他咬牙切齿,但关键时刻,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若不然,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