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隐隐发疼的地方,竟然被清凉覆盖,没了半点疼意。
闲诗伸出右手,微微颤抖着探向脖颈,指腹所过红痕处,滑腻腻的,似被抹上了凝脂。
是谁?是谁给她抹上了凝脂?
敢情是花流云或者芬儿,或者是小梅与小菊?
但闲诗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脖子上被抹上的凝脂,跟这几人无关。
匆匆地穿好衣裳,闲诗打开门,见到正在院子里忙碌的芬儿,问道,“芬儿,昨晚我就寝之后,有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芬儿摇了摇头,“没有。”
“少爷没回来吗?”
芬儿正准备摇头,恍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地涨红了脸,一脸愧疚道,“少奶奶,对不起,其实昨天准备晚膳的时候,周泰便托阿祥哥过来捎话给你,说少爷忙于一桩生意,不回来就寝。我……昨天我不知怎地居然忘记了。”
“没关系,我也猜到了。”
闲诗不懂生意人的行当,更不懂为何为了一桩生意就须彻夜不归。
对花流云的食言,她微微有些不满,但这不满与洞房之事再度被搁浅毫无关系。
尽管不满,她还是选择相信他,相信他确实是为了一桩生意而食言。
趁着芬儿在厨房忙碌的时候,闲诗上了屋顶,迅速地在屋顶上走了一圈,想要发现有人在上面待过的蛛丝马迹。
但结果就跟她想象的那般,屋顶上干干净净的,连一个人的脚印都没留下。
她没法确定昨晚点她昏睡穴的人究竟是谁,却能确定就是那个人,在自己的脖颈上抹上了有利于伤痕愈合的凝脂。
为什么?
那人为什么要对她那般好?却不以真面目见人?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闲诗只能选择暂且搁置。
这一天,闲诗除了去翠竹居找小梅与小菊之外,便没有再去花家的其他地方。
如今花家二老已经回来,花流芳又尚未离开,她不想一不小心就碰见了他们,惹他们烦,也惹她自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