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云似乎早就料到花母会如此回答,嘴角溢出一抹苍白的冷笑,“横竖皆是一个休字,检查不检查又有何分别?娘你是不是又要仁慈地说,若是她身子干净,至少在休书上能写得委婉、体面一些,以方便她再嫁?”
花母阴沉着脸予以默认,一旁的花流芳则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闲诗的心再一次变冷沉落,原来她今天坚持过来,不只是来听那些难听的言语,而是来面对即将被休弃的命运。
闲燕气得火冒三丈,直接对着花母质问起来,“我姐的名声如何毁了?毁在哪儿?麻烦一次说个清楚!”
花母不悦地瞪了一眼闲燕,摆出一副不屑于搭理的高高在上的模样,继而瞄了一眼花流芳,示意由她来说,好让这贫贱无礼的姐妹俩死个明白。
花流芳讥讽地勾了勾唇角,之前那些心虚与担忧早就不翼而飞,既然闲诗今日注定要被哥哥休弃,那她与余呈祥的事即便被她们撞见了又能如何?若是她们敢说出来,到时候她只须竭力否认,甚至还能反咬她们一口!
“听清楚了,她的名声毁在两个地方!第一,她明明是杜有的未婚妻,却在没有解除婚约的情况下移情别恋,死皮赖脸地执意嫁给哥哥,那日拜堂之前,所有宾客都见识到了她的水性杨花,也害得事先不知情的哥哥骑虎难下,还被人诬赖成横刀夺爱。”
“死皮赖脸地嫁给你哥?”闲燕满脸质疑道,“她只是跟其他姑娘一样,走进江湖楼姑且一试,选不选得中并不是由她决定。她跟杜老板是有婚约,但那婚约是被强迫定下的,违背了也不过是顺应老天的安排。”
“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被父母强迫的,那也是一件板上钉钉的正经事,哪里能说违背就违背?”
闲燕懒得听她这种被腐蚀掉的言论,一挥手道,“废话少说,说第二个!”
这个小丫头出身不好,但那气焰居然敢比自己还要嚣张,花流芳真是气得想直接扇她耳光,但是,碍于哥哥在场,她还是暂且忍住了,等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