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并不是在啃咬她,也不是在温柔地亲吻她,而是以一种她较为熟悉的方式在对着她嘴里吹气,又吹气。
而男人的双手,此刻正覆压在她隆起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地规律按压着。
用不着看清来人的脸庞,她也能迅速认出此刻正在对自己上下动作着的男人是谁,同时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
毫无疑问,他以为自己被河水淹得窒息,正在以她曾经施救于那两个男孩的方式,尝试着来挽救她。
尽管没有水可以吐出来提醒这个男人,但浑身乏力的闲诗还不至于继续被他这般上下“欺负”而占去更多的便宜。
腿脚与双臂暂时皆没有动弹的力气,闲诗只能倚靠自己还算灵便的牙齿,以自己仅剩最大的力气咬了男人的嘴唇一口。
这一口下去,虽然闲诗很想咬破他的嘴唇以示愤怒,但终究还是没能咬破。
好在男人因她这一口便立即松开了她的嘴唇,显然是明白她苏醒过来了。
男人的脸微微退后,果不其然,便是闲诗猜测中的男人——邰爷!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冷冽的眸光深邃无波,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一个愤恨排斥,似乎巴不得将他给碎尸万段!
用那种嘴对嘴的办法来救人的方式,世人并不多知,恐怕听说了也是骇人听闻,至少认为男女之间那般救命是不成体统的。
闲诗相信邰爷的目的确实是为了让自己苏醒存活,但是,因为他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可怖的事,她非但一点儿也不感激他,不可能对他道一声多谢,而且,还怀疑他便是今晚劫持她的真正主谋。
试想,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巧呢?
之前他明明在另一艘画舫上,但在她被人用麻绳拽下画舫之前,他已经不见踪影。
所以,那个将她用麻绳拽下水的男人,是他本人的可能性也很大。
肯定是花流云得罪了他,以至于他想尽各种下三滥的办法来欺负花流云的女人。
譬如,他故意将她扯下水令她窒息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