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一个处于风口浪尖的位置,是以鲜少有人会有兴致站在那儿,也给了两人独处而不被外人说三道四的便利。
杜有强行握着闲诗的手,也在这个位置主动地松开。
也许是此处隐秘的缘故,闲诗没了太多顾忌与担忧,一颗烦躁又愤懑的心竟迅速平复下来。
也许她可以趁机逃离,但她一点儿想离开的心思都没有,相反,她决定留下来,跟杜有好好地谈一谈。
自从上回两人在大街上不欢而散之后,其实闲诗很想再见杜有一面,甚至是多面,不把两人之间的问题解决,她的心怎么也踏实不了。
两人并肩站在护栏之后,迎受着颇为剧烈的大风,哗哗哗地,兀自却都静默着,一动一静,甚是相宜。
将心中的措辞酝酿好之后,闲诗幽幽地启口道,“姨丈。”
明知杜有已经不喜欢她这般称呼,她却依旧固执地坚持着,仿佛这样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两人能回到从前。
这一次,大概是黑夜容易让人心平气和的缘故,杜有并没有计较闲诗故意为之的称呼,似乎在以默认应答她的呼唤。
这样的结果闲诗很是欣慰,觉得给今晚的谈话开了一个好头。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闲诗淡淡却坚定地说道,“我与花流云已经越来越恩爱,我打算为他生许许多多的孩子,请你……请你务必不要再对我抱任何希望,因为这辈子我必将把全部都给他。”
杜有抿了抿唇,嗓音颇为嘶哑地问,“值得吗?”
“当然值得。”
“但他不值得依靠。”杜有顿了顿,口吻鄙夷地说道,“你知道在今晚之前,他曾经跟多少女人来这种画舫上寻欢作乐?”
闲诗最排斥最不愿意倾听的便是花流云的那些过去,这时候从杜有的口中听见这不用判断便知是真的事实,她心里自然极为不好受。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闲诗的眸光随着远处的灯火明暗变幻,道,“只要他从今晚起,只会带我一个女人来乘坐画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