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那后半句话,闲诗心生涟漪,不好意思拒绝。
并不是为花流云这话感动,而是觉得自己既然已经打算跟他做真正的夫妻,那便不能太过任性,而须多多迁就他。
再一次踏进船舱,里面的气味似乎比之前更加难闻,闲诗强忍着没有干呕出来,快步走到花流云身旁坐下。
花流云见她面色红润地进来,立即揽着她为微微入怀,并且给她递了一杯温水,对她嘘寒问暖一番。
方才在舱外完全舒畅的身子刹那间又变得脆弱不堪,闲诗乖乖地喝了几口温水,忍无可忍地对着花流云实话实说道,“这里面的气味太难闻,我还想出去站一会儿。”
花流云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笑道,“为夫身上的味道不错,你可以随便闻,当然也可以直接亲。”
身躯中的翻江倒海搅得闲诗难有精力去迎接他的调侃,噘着嘴道,“若是你不介意我随时呕吐到你身上的话,我也不介意。”
花流云仔细观察着闲诗的脸色,发现她的面色果然在逐渐泛白,便叹一口气,摸着她的头,道,“看来娘子确实晕船,好,你再出去站一会儿,我再跟他们聊一会儿,便带你回家。”
一得到花流云的应允,闲诗便站了起来,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但花流云却一把将她摁回怀里,在她耳边暧:昧地问道,“娘子,你晕船,原本我该立即带你回家的,你知道我拖延时间的真正原因吗?”
望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男人,闲诗无力地摇了摇头。
花流云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继续道,“今晚夜半三更,我打算跟你把久违的洞房补上,你可有意见?”
洞房补上?
闲诗因为难受而苍白的脸色立时被刺激得泛出了一层红晕,震惊地瞪着他,一个字也回答不上来。
现在已经是晚上,他的意思无非是等会回家之后,要跟她回房洞房。
该来的总是要来,但这洞房未免来得如此仓促,她当然想要拒绝,希望他能够给自己多一些心理上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