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方才在花流芳面前,这厮腰板子一直挺得笔直的姿态,闲诗便故意道,“我真是后悔,方才该竭力阻止你妹妹离开的。”
花流云如她所料地问,“为何?”
闲诗斜瞪他一眼,回答,“因为好像只有她在的时候,你的腿伤才会显得不怎么严重,腰也直了,人也精神了,我便能松一大口气。”
“唉——”花流云好笑地叹了一口气道,“正是因为在她面前过度逞能,此刻我才会自食恶果,更加需要娘子的搀扶了。”
闲诗不以为然道,“为何要在她面前逞能?你大可在我面前逞能。”
那样,她便可以轻松许多。
花流云忍笑道,“方才我不是说了,我是流芳等万千姑娘梦寐以求的夫婿之最佳人选,为了形象永垂,自然不能在她面前显了颓态。但娘子,你敢实心实意地承认,你也是那万千姑娘中的一员吗?”
闲诗眯了眯眼,强迫自己撒个小谎,但动了动嘴皮子,最终却没能成功撒出,只好道,“我还是不做那万千之一了,否则,这辈子你就只能倚靠着我走路了,那多不划算?”
这话说得好像她曾也是那万千姑娘中的一员,又好像从来都不是,但花流云听了,却是另外一种喜欢。
这女人虽然对他撒过谎,但并不擅长,也不会什么谎都撒,就如她曾经为自己辩解的那般,她对他撒谎,并无恶毒之心,而她那些反话里头蕴含的真诚与纯良,是他最为欣赏与感动的。
“娘子又软又香,若是能如此倚靠一辈子,为夫我就算是永远如此羸弱,也是值得的。”花流云在闲诗的耳边魅惑地低语着,“但这样的男人如何让娘子死心塌地,是以我还是做个女人都喜欢的勇猛的男人吧,娘子你说呢?”
闲诗哪里能觉察出他话中有话,随口便道,“祝你早日康复。”
“嗯,为夫不会让娘子失望的。”花流云意有所指地说着,他的俊脸距离闲诗的连半寸距离都没到,女儿家的清纯的幽香阵阵地扑入他的鼻息,令他心驰神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