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盗没有与闲诗对视,而是仰首望着远方的天际,道,“我只知道,那块玉佩无论落到哪家当铺里头,都极有可能让掌柜起了歹心。”
原来如此,他那块玉佩虽然不会遭来官府通缉之类的杀身之祸,但却价值连城到人人想要占为己有之。
“喂,你明知那块玉佩拿出去不安全,为什么还借给我?就不能借我一块普通点的?”闲诗颇为抱怨地说道。
“那晚我身上值钱的只有那块玉佩,而且我暗想,也许你碰上的掌柜是个忠实本分之人,根本不会坑你一块玉佩。”
闲诗忿忿道,“不管怎样,你该提醒我的,亏我问你那块玉佩的价值,你却避而不告,可恶。”
“没了就没了吧,反正也是偷来的,我无所谓。”繁星盗这话让闲诗心中起了希冀之光,但又听他继续道,“但是,钱财还是要赔偿我的。当初你我也是说好,若是丢失,由花流云赔偿。”
花流云曾对自己说过,她可以问他要钱,无限额。
自然,她不会无耻到真的跟他讨要许多钱财,就算是借他的,终有一日能归还。
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安,闲诗望着繁星盗,小心翼翼地问,“你要求赔多少?”
“那玉佩本身价值连城,若是给个够数,花流云肯定不肯,看在你我朋友一场的份上,给你打个折扣,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闲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也算是打了折扣?”
但说完她又有些惴惴不安,那玉佩若不是真的价值千两万两,那一号当铺的掌柜至于弃名誉与德行于不顾而卷铺盖走人?
她真是低估这个男人了,原以为他顶多跟她要百两千两,谁知道他竟狮子大开口。
“若是那玉佩还在,识货者见之,别说一百万两,就是加个百倍,也万万舍得。”
闲诗耷拉着脑袋,心里小鼓乱敲,别说是一百万两,就是十万两,她也不好意思跟花流云索要。
就算他乐意给,将来她要怎么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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