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闲诗浑身的血液似一起往上蜂涌,冲至头顶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这無耻的男人竟然敢亲她的额头!
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以她连阻挡的机会都不曾有。
因为天气闷热,马车两边的窗帘皆是往上撩开的,此时像是老天也被惊呆了似的,一阵大风从左边的窗子灌入右边的窗子,吹得车厢里头的两人青丝翻飞,甚至自然而然地萦绕在一起,显得亲密无间。
“你--”闲诗气呼呼地扬起了一条手臂,不顾后果地欲直接扇他一个耳光。
坐在她旁边的花流云明明看懂了她的意思,却不躲不避,只邪邪地笑道,“光天化日之下殴打自己的夫君,娘子,这一定是夫妻间的打情骂俏,是吧?”
被他如此一打岔,闲诗的理智也及时回来了,讪讪地将手收回,怒道,“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亲我。”
平日他抱她一下,捏她一把,她几乎都可以忍受,但唯独无法忍受他亲自己,即便亲的地方只是额头。
花流云不以为然道,“夫君亲娘子,天经地义的事,怎么亲不得,除非你给个恰当的理由?”
这男人好像特别喜欢问人讨要理由,当初第一次见面在江湖楼,也是问她要刺激人心的理由。
有些话闲诗怕再不跟他说说清楚,这男人对自己只会毫无节制地得寸进尺。
想了想,闲诗一脸认真与严肃地瞪着花流云,郑重道,“花流云,成亲之夜你对我说过的话我一直记得,希望你也能说到做到。”
花流云挑了挑眉,“哦?”
闲诗相信他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这会儿不过是装傻而已,便继续道,“不是我不愿意接纳你,而是你先拒绝了我,也不是我不愿意对你付出感情,而是你喜欢将感情献给外面的女人。就如同你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我也不喜欢自己的男人红杏出墙。你去外面花天酒地,我虽不认同却也没有任何抗议与拦阻,不是我怕你,而是我对你的纵容与尊重。不论别的女人怎么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