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杏珍朝着穿得花姿招展的周姑娘深深而又轻蔑地投去一眼,努了努嘴,轻声道,“虽然你比那丫鬟漂亮,也比她有地位,但是,也要防着她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你自己的男人,这男人啊,有时候家里的女人再漂亮再贤惠也不放在眼里,他就喜欢偷吃外面的腥味,尤其那腥味还特别有手段。”
这下,闲诗终于算是听懂了,完全听懂了。
听懂之后又强力隐忍的结果,便是她的嘴角猛抽。
若那周姑娘真是个丫鬟,她可能还会稍微当一回事,但是,那周姑娘根本就是个男人,让她如何防范?除非花流云那厮有龙阳之好。
干咳一声,闲诗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道,“娘,那丫鬟可靠得紧,不会跟他有什么不清不白,你就放心吧。”
张杏珍直接把闲诗当傻瓜看待,撇了撇嘴道,“我看不见得,你瞧那丫鬟搔首弄:姿的模样,可恶心死我了。”
“娘,”闲诗艰难忍笑道,“你能被恶心到,那是正常的。”
那花流云让周姑娘跟着她一天,难道其中的一个目的,不就是为了恶心她吗?
幸好,她耐力强大,可以当周姑娘为一缕幽魂,坚决不看不管。
不待张杏珍继续发牢骚,花流云已经撇下周姑娘,径直迎了过来。
那厮一袭白衣,身段颀长,眉目清俊,那气宇轩昂的翩翩模样,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见过岳父。”花流云言行举止皆有礼有度,任谁看了都赏心悦目。
这是闲志土夫妇与花流云第一次见面,哪怕在辈分上高于他,但碍于他的身份与地位,两人还是颇为紧张。
似能看穿两人的拘谨,花流云抢先道,“岳父岳母叫我流云即可,都是自家人,切莫见外。”
闻言,闲志土不禁露出笑脸,越看自家女婿越觉顺眼,完全忘记了对曾经的杜有有多大的认可。
唯独闲诗觉得花流云越看越碍眼。
这人真是虚伪得紧,在她面前一个样子,在她爹娘面前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