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当余呈祥兴匆匆地将凑足的五十两银子递上之时,仍是一身男装的闲诗非但没有接手,反而将早已准备好的三十两银子放到了余呈祥的手中,笑眯眯道,“欠你的先还了。”
余呈祥霎时愣住了,不解道,“少奶奶这……这是不打算去找少爷了?”
闲诗从身上取出那块金黄铯的玉佩,在余呈祥眼前晃了晃,“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传家之宝,拿它去当铺,想当多少就当多少。”
余呈祥瞥了瞥玉佩,一眼便看得出这块玉佩价值确实不菲,便可惜道,“既是传家之宝,拿去当铺岂不是不安全?还是不当为好。”
若真是传家之宝,闲诗当然不舍得拿去当铺被人估量品鉴,甚至不小心落到别人的手里再也回不来,但这玉佩是繁星盗偷来借她的,她便没觉得有何舍不得。
既然已经对余呈祥撒了谎,这谎言恐怕还得继续圆下去,闲诗继续笑着道,“我们找家可靠的当铺,哪会不安全?即便真的不安全,也值得!老鸨既是见钱眼开之人,有足够多的钱财作保障,一定能见到你家少爷。”
余呈祥动了动嘴皮,想要再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这世道,人与人之间的比较,不单看钱财,还看势力与关系。
路上,闲诗向余呈祥大致了解了一些有关当铺的交易规矩,待两人踏进一号当铺时,她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闲诗落落大方地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了当铺的掌柜,道,“掌柜,请开个价吧。”
掌柜接过玉佩端详,没一会儿便两眼放光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闲诗,好像在怀疑她有没有资格拥有此等玉佩。
闲诗本就心虚,被掌柜这么一看,不免立即微红了脸颊,幸好小梅将她的脸颊涂得够黑,使得她的窘迫没有直接显露出来。
虽然她相信繁星盗的保证,但也怕事有万一,万一这个掌柜见识极广,恰好知道这玉佩不同凡响的出处呢?譬如,这玉佩是皇室专用之类?那她可就惨了。
哎,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