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咧咧地问,“你心里有那个糟老头,对吧?”
闲诗猜得完全没错,花流云想问的事果真与杜有有关。
心中怔了怔,闲诗谨慎地回答,“若有哪怕一丝一毫,今日我便不会在江湖楼前驻足半步。”
花流云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这是心里没他的意思?”
闲诗肯定地嗯了一声。
花流云晃了晃二郎腿,质疑道,“奇怪,为何我觉得,你非常不乐意嫁给他,似乎只要不嫁给他,嫁给谁都可以?”
但她心里,肯定是有他的,否则,她岂能露出那般难过的神情?
花流云没指望闲诗会如实回答,闲诗也没有回答。
即便事实如花流云所言,她肯定不能对他承认。
花流云见闲诗规规矩矩地站着一动不动,不免好笑道,“站着不累?还是在偷偷地惦记着如何坐我腿上?”
闲诗刚褪去红晕的脸颊立即又染上一层,既然他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若是再不找个位置坐下,不知道他又会说出什么混账话。
拉开身旁的椅子缓缓坐下,闲诗便听花流云突然一改之前的戏谑口吻,沉声道,“现在我们已是夫妻,有些话有必要讲明白,免得将来你难过,或者我难过。”
闲诗淡淡地望向花流云,并没有将他的话当回事。
花流云则继续道,“不瞒你说,那五个女人,我从来不屑一顾。理由很简单,我对她们没丝毫兴趣。但你,并非我爹娘定夺,而是由我亲自挑选,是以,你跟她们不一样。”
前半段话,闲诗听了只觉诧异沉重,而后半段话,则让她心生快慰,不过却是一种古怪的快慰。
“从那五个女人还没进门前,我便下定决心,一定不会碰她们一丝一毫。但你,独有资格。”
这腔调,闲诗听着更觉怪异了。
秀眉微微蹙起,嘴也不自觉地噘起,闲诗不明白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表面上听着像是在抬举她,但又好像并不是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