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真动了刺杀之心,恐怕明天脑袋就会被挂在城楼上。
看着朱高煦不断用袖子擦脑门上的汗水,朱瞻壑不禁微微一笑:“爹!我倒是感觉,你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了。”
“嗯?”
朱高煦又愣了一下:“此话怎讲?”
朱瞻壑问道:“若真的严重,爷爷会放任你继续演戏?”
“这……”
这话有道理啊!
朱瞻壑继续说道:“我想,爷爷他也在等你主动坦白,不然那日一起进宫,骂的就不是大伯,而是爹你了。”
朱高煦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养靖难遗孤可不是小事,行刺圣驾更不是小事儿,一旦坦白……”
朱瞻壑神秘一笑:“自然不是小事,但不一定是坏事!”
朱高煦眼睛一亮:“此话何解?”
“爹,你养靖难遗孤是为了什么?”
“废话!给你大伯泼脏水,争太子之位啊!”
朱瞻壑摇头:“不!你养靖难遗孤,是为了将这些不安定的人物,完全掌握到自己手中,当敌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眼皮底下,并且听你号令的时候,那么这些敌人就没资格当敌人了。
并且通过这些靖难遗孤,很可能会得到建文帝的消息,爹你如此说,爷爷定会相信,就算有处罚,也不会太严重。”
“说的妙啊!”
朱高煦顿时狂喜:“那我就这么跟你爷爷说!”
朱瞻壑摇头:“可以这么说,但不能完全这么说,既然要坦白,你还是得把对大伯的那点心思说出来,不然爷爷是不会信的。”
朱高煦点头,自己这些年一举一动都在老爷子眼皮底下,行刺圣驾之事又刚刚发生。
如果只说好的,不说自己自己的过错,只会引起老爷子的反感。
他看向朱瞻壑,眼神越来越亮,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虽说老大的政务能力不弱,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比老大差,太子之位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