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在嘴里好像在咬破棉裤。不过好在水份很大,嚼在嘴里润润嗓子也是好的。
新来的家伙左右看了看,偷偷摸摸的塞给了栓柱一排弩箭。二十四枝油封还没打开的弩箭,青铜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这玩意哪来的,昨天这东西就停发了。”栓柱很诧异,若是有弩箭。也不会让那些拿着乌朵的家伙靠得这么近。
“俺姐夫在库房当差,私自扣下的。他那里也不多,留了四挂分我一半儿。哥们再分你一半儿,俺姐夫去了西城。也不知道会怎样,这些鲜卑人是疯了么?”
“谁他娘的知道,这帮家伙吃坏了什么东西。居然连续攻了十多天,他奶奶的难道林子里有狼撵他们?”
栓柱答了一句,便找了一块破麻布开始擦拭箭头上的黄油。三棱的青铜箭头带着寒气,栓柱要用这玩意干掉几个扔乌朵的混蛋。
他没有询问新家伙的姓名,他刚刚发过誓不再打听他们姓甚名谁。打听一个死一个,太不吉利。
“嘭!”城下传来一声闷响,接着便是一股恶臭传了上来。新家伙闻见这股恶臭,立刻便将手中的甜瓜扔了,刚一落地便被一群苍蝇盖住。
“这啥玩意这么臭?”新家伙不断的扇着鼻子。
“这是死人爆肚,人死的时间长了。下过雨一泡,加上太阳晒就发。肚子一点点的变大,肚皮撑不住就爆了。你小子点儿不错,有一次一个家伙正在吃饭。遇到了一个爆肚,结果一劫烂肠子掉进碗里。可惜了那一碗牛肉炖蘑菇。”
“呕……!”新家伙听了干呕了几声,接着便要趴着箭垛吐。
“我操!”栓柱手疾,一把将人捞了回来。几乎同时,一块石头贴着新家伙的头皮飞了过去。石头擦过头盔,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你他娘的不要命了,脑袋不准探到外面去。想死离老子远点,喷老子一身脑浆子多恶心。”栓柱一便用盾牌护身,一边训斥着新家伙。在城墙上这么干,是标标准准的作死行为。
新家伙出了一脑门儿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