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弟,你不知道。我们出了雁门,走了一个月才走到君臣单于的本部。他们的王庭不像我们长安,城扎在这里走不了。他们所谓的王庭就是一顶巨大的帐篷。不定时的还搬家,即便是使者也不知道王庭的确切位置。只能向附近的牧人打听,害得我们走了不少的弯路。你说这叫什么事情嘛。”
田蚡一边吃一边抱怨。
“他们不是不知道王庭的位置,是想把你们绕晕了。让你们不知道王庭的位置而已。现在让你说说王庭在哪里,你说的上来么。我们大汉与匈奴的差距就在这个地方,孙子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们大汉对人家是两眼一抹黑,他们的王庭组织结构。还有他们的军制,兵马器械。还有粮秣储备,我们统统的不知道。甚至我们都搞不清楚他们的王庭到底在哪里。
而匈奴人呢,通过这些年的扰边和亲。对大汉是了解颇多,其实打仗未必就输在战场上。这战场以外的战场上,我们已经输了一筹喽。”
云啸暗叹一声,大汉对于匈奴的情报只能根据商人的只言片语。加上归附的匈奴人口耳相传,很多消息极度的不准确。这样两眼一抹黑的出兵,不打败仗才怪了。
“着啊,云兄弟。你的话与周太尉在廷议上说的话几乎是一模一样。对了姐姐说你预测今年匈奴会扣边,让我当北军的司曹参军?”
“恩,若是我没有预料错。今年冬天匈奴人一定会犯边,不若早做打算将你放在司曹参军的位置上。这样整个北军的军需供给便都在你的掌握之下。
在冰天雪地里打仗,若是没了柴碳粮秣。仅仅的冻饿便可让一支大军全军覆灭。”
云啸放下酒杯,有些忧心忡忡的道。
“原来是这样,云兄弟你放心。姐姐与馆陶公主已经在帮我活动,若是太后开口。想必陛下一定会同意的,云兄弟若是出兵。田蚡必鼎力相助,谁缺了柴碳也断然不会让你家缺了柴碳粮秣。”
田蚡拍着胸脯打这包票,这让云啸的心里稍稍安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