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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繁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他一把挥开降谷零,大声道:“少居高临下地惺惺作态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年少轻狂的誓言算什么?我们没必要因为沉浸在过去,摧毁了现在的生活。”
“噼里啪啦!”
床头柜上摆放的摆件因为他们的剧烈争吵而光荣牺牲,这样的响声终于惊动了楼下的灰原哀。
她连忙踩着拖鞋爬上楼。
“诸伏景光你就是个混账!!”降谷零下定决心要将他那头脑发昏的挚友揍醒,让他清醒地认清眼前的人,让他老老实实好好说话。
说起来他当年打遍警校无敌手,偏偏还没有和眼前这个家伙痛痛快快地打过架!
来吧,男人间的争执就让拳头来说话!
灰原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降谷零向兄长挥舞而去的拳头!
她的瞳孔猛的一缩,连忙大声制止:“你疯了吗,我哥哥还生着病!!”
这一吼终于将降谷零被信繁拐跑的理智回到了他的大脑中,他怔怔地注视着狼藉的场面,怔怔地注视着信繁熟悉的面孔,恍惚间,降谷零忽然感觉周遭的一切都那么陌生。
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景光会变成现在这样?
信繁疲惫地向后靠去,他不想再跟降谷零说一句话。与他多相处的每一秒钟对于信繁而言都是折磨。
“你走吧,记住我的话。”信繁下了逐客令,“小哀,拜托你帮我送他出去。”
灰原哀愣了愣,连忙应下,可是相比于降谷零,她此刻还是更担心兄长:“哥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很好。”信繁的唇边渗出一丝嘲讽,他移开目光,眼不见心不烦。
灰原哀还想说点什么,不过她敏锐地察觉到房间内的气氛不太对劲,决定先把降谷零赶走。
降谷零再一次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信繁,信繁却没有回应。
很好,非常好,诸伏景光。我给你一段时间冷静,冷静之后我一定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