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一路开车离开东京市区,向着一片寂静的美丽的地方驶去。
等他停下车,弘树这才明白景光哥哥为什么今天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装。
他不是来做坏事的,他只是为了祭奠某个永远沉睡的友人。
信繁穿过一个个墓碑,穿过一丛丛松树,穿过一束束鲜花,最终在一个熟悉的名字前停下脚步。
在他面前,伊达航永远地沉睡在六尺之下,沉睡在一方小小的盒子中。
他再也无法睁开眼用那自信飞扬的眼神注视着诸伏景光,他再也无法在诸伏景光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维护朋友的利益了。他难得像现在这样安静,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般。
极轻极轻的脚步声在信繁身边响起,随后,一枚牙签被人放在了墓碑前面。降谷零在他身旁驻足,与诸伏景光并肩而立。
信繁没有回头,他始终注视着相片里伊达航的眼睛,他正努力从定格的时间里寻找过往的回忆。
“他是在与我见面的前一天出车祸去世的。”降谷零轻轻开口道。
信繁飘散的思绪因为这句话回拢,不过他并不意外。
“毕业后你们还见过面?”信繁问。
虽然是疑问句,他却用了表示确定的陈述语气。
降谷零点头承认:“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四年前。”
信繁终于侧身,将目光落在了降谷零身上。
“对,就在你……”提到这里,降谷零的薄唇不自觉地紧抿成一条线,脸庞笼罩着一层阴霾。
信繁担忧地唤道:“Zero?”
降谷零回神,看到他,脸上的阴霾顷刻散去,他微微扯动嘴角说:“大概就在那前后,在一次行动中我不慎被正在执勤的伊达发现了。”
降谷零微叹,“我一直怀疑伊达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我在做什么事。”
信繁疑惑地问:“伊达毕业后去了组织犯罪对策部,怎么会跟组织扯上关系?”
“伊达航所在的组织犯罪对策部第三课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