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愣了愣,轻松地回答道:“每一天我们都是冒着风险出门,哪怕躺在床上也有可能被陨石砸中,但我们依然要热爱生活。”
“别岔开话题。”信繁避重就轻而且充斥着鸡汤味道的回答令灰原哀的脸色有些难看,“明天,你会遇到危险吗?”
“我这怎么能叫岔开话题……”信繁迎上灰原哀认真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或许,但我能够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好你。”
毕竟接的是组织的任务,信繁无法虚假地告诉灰原哀绝对没有危险,因为那是显而易见的谎言。不过他的话也都是事实,做卧底这么久了,他遇到的危险数不胜数,可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
信繁不信仰基督教,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说,上帝的天平总是更倾向于正义的一方。就像基安蒂和科恩的枪只打得中自己人一样。
灰原哀沉默了一瞬,客厅里顿时安静得仿若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她微微低头,目光斜下方的地板上:“你知道吗,我曾经凌晨潜入过这座屋子。”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静,似乎不过是诉说着一个故事,又或者在跟哥哥探讨今天的天气。
“我知道。”信繁的半边脸隐藏在阴影中,只有半边在灯光的映照下是明亮的,他的语气也很平静,丝毫不意外。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灰原哀感到一阵怅然。
“这里是你的家,你随时都可以回来。”信繁虽然不知道那天晚上灰原哀过来时为了什么,不过她当时狼狈的样子依然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人忍俊不禁。
灰原哀显然也回想起那晚她穿着裙子爬墙的体验有多么糟糕了,她微微别开头说:“可是你不知道我是去做什么的,你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就像你不知道你为之卖命的公安可能根本就不信任你!”
信繁的眼神深沉了许多,他严肃地问:“怎么回事?”
灰原哀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些话,所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产生了这种想法。
但